他裹着灰褐色的已经开始起毛球的及膝羊绒大衣,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,看起来软绒绒的很暖和的样子,把下巴和嘴巴埋在里面。站在寒风中望着对面的车道一动不动,眼镜下面有亮晶晶的液体流出来。
上车后在角落的位置坐下来,面无表情的把耳机塞在耳朵里面,我站在他斜对面,好像他不在意任何人,任何人的目光和话语。
车厢里播报的声音,车子行驶发出的声音,老人咳嗽的声音,还有上下车脚步的声音,还有无人说话的声音,嘈杂又安静。
行驶中车厢的一侧是忽隐忽现的山和城市建筑,有落日和冷清,以及长长大大的烟筒冒着白色的雾,消散在灰色的空中,仿佛不曾有过一般自然。
这一切甚至更多都在他眼里飘过,眼睛红红的。
窗外的景象都在后退,光照也越来越稀薄。他依然直直的坐在位子上,他哭了。